谢珩磨了磨牙,缓缓吐出口气,转回头用温热的帕子给傅青鱼清洗伤口周边的血迹,“这条刀伤已经快见骨了。你当时若是慢避开一瞬,那一刀恐怕都会砍掉你的这条腿。”
“没那般夸张。”傅青鱼在战场上见惯了厮杀,加之验尸各种各样的尸体都见识过,对于自己腿上的这条刀伤是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何才叫夸张?让人在你的脖子上也砍这么一条口子才算夸张吗?”谢珩心里有闷气,一是气傅青鱼不相信他瞒着他,更气的还是傅青鱼只身涉险。
即便是到现在,他回想起先前在矿上的一幕,依旧血液倒流手脚冰凉。
他若是晚去一会儿,或者盛奉比他更先赶过去,只怕被盛奉一刀斩杀的就不再是云爷,而是傅青鱼了。
“他们还没本事削掉我的脑袋。”
“你还挺骄傲?”
“没有没有。”傅青鱼嘿了一声,“大人教训的对,我以后肯定注意。”
谢珩知道傅青鱼就是在敷衍他,并未真的将话记在心上。
他气傅青鱼犯险,但也清楚以她如今的处境,这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只能自己气自己的。
谢珩不再说话,给傅青鱼换上药,重新用纱布给她将伤口缠上,“放你几天假,这几日就在家中养伤勿要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