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几秒的光景,可辛柚宁浑身上下已被汗浸透。
她大口喘息,心跳平复间,晏夙离的尖牙与竖瞳也消失了。
“还是吓到你了。”
有些气弱的声音让辛柚宁一瞬思绪回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晏夙离烦躁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从几上捞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兴许是刚刚消耗太过,壶嘴几次对不准杯口,茶水泻得到处都是。
辛柚宁夺过壶,倒了一杯塞到他手中。
“第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大概在他七八岁。
身体的变化让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虽然已经被疼痛迷糊了神智,可晏夙离却逼着自己不能出屋。
疼死了也总比被人当做怪物打死了好,他无人疼爱在世间飘荡,苟延残喘一条命不能如此糟蹋。
翌日天明他醒来时,还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怪异的梦,直到第二年再次发作。
起初是一年一次,过了十二岁变成半年一次,十五岁之后则缩短为月,时间固定为每月十五。
“你可寻过医?”
怎没寻过?
为治病晏夙离走遍大乾每一寸土地,不想没找到医治办法,却因久病成医自成医,对世间留存医书烂熟于心,在和天下诸医接触间,因对病症见解独到,医术精湛,被当做来找茬踢馆的。
久而久之,自己的病没头绪,竟在江湖上被冠以医仙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