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有些焦急地说道:“你肯定是喝多了。”
我紧跟在她后面,那位坐在高脚凳上的保镖转过脸来,眼睛盯着他自己的胸前,或许我真的喝多了,当我路过他的时候,猛地抬起一脚,跨到他的后面,同时探手抓到他的腋下。
“嘿,小子。”他怒吼道,气得火冒三丈,从高脚凳上溜了下来。
我用眼角余光看到,她走到门口那儿停下了,正回头往这边看来。
“安格斯汀先生,你今天没带枪吗?”我说,“真是勇气可嘉啊。没看到天快黑了吗?要是碰上凶残的侏儒可如何是好啊?”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滚蛋!”
“哦,这是《纽约客》里的经典台词,你盗用人家的台词。”
他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但是嘴巴气得直抽搐。我不再跟他纠缠,追上洛林太太,跟她出了门外,站在遮雨棚下。一个满头银发的黑人司机和一位停车场的保安正站在那里说话。他抬手正了正帽子,然后走开,再回来时坐在一辆时髦的凯迪拉克礼宾车上。他把车门打开,让洛林太太上了车,他又把车门关上,就像关上一个盛放珠宝的盒子一样。他走到车的另一侧,坐在驾驶座上。
“晚安,马洛先生。”她面带一丝微笑,摇下车窗,向外看着我,“过得很开心,你说呢?”
“事实上,我们吵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