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安钧宁抱着托盘,有些紧张:“我是猜的啊,毕竟,也只有国事才能让您这么上心了。”
“如今难民之事基本尘埃落定,我有什么担忧的。”将银耳莲子羹端起来,裴珩用勺子搅拌了两下,尝了一口。
味甜,入口即化。
“我是觉得吧……”安钧宁偷偷看了一眼裴珩,见他没有说话,继续道,“我都觉得不对劲了,您怎么可能没有发觉呢。”
既说明了情况,又不动声色地拍了他的马屁,简直是一箭双雕。
但是裴珩看都没看她一眼:“你想多了,我有个朋友流离失所,心中担忧罢了。”
裴相的朋友,流离失所?
安钧宁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思考这句话究竟有几分的可信度,毕竟,裴相应该不能有这样落魄的朋友吧。
远在城外的李弋,捧着缺了一个口的破碗,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他望着沉在碗底的几颗沙子,又转头看着一旁煮粥的司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