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的额角青筋抖动,恨不得掐死怀里这个满脑子都是草的人。
但他现在不得不忍辱负重,柔声安慰:“算了吧月儿,这样的狼孩野性未脱,就算跟了你,日后也会危害你的。”
“什么算了?景哥哥,他可是差点吃了我啊!月儿绝对不会放过他!”裴珠月自认为南景已经对自己情根深种,已经不像曾经那般好说话了,娇蛮任性暴露无遗。
鸣珂出去溜了一圈,终于还是发现待在虞稚身边最舒服。被人看就被人看吧,又不会少块肉。
一整个上午虞稚都坐在高台上记录,手腕都写酸了,直到正午时分才结束。
下午还有一场测试,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虞稚从软垫上站起来时差点跌倒,双腿已经跪坐得麻木,幸好有鸣珂及时扶住她,不然她就真的要丢脸了。
台下众人齐齐退出飞鸿台,虞稚也收拾好卷簿准备离开。刚走出骑射考场,就被裴珠月带人截住了。
鸣珂小脸一黑,怎么又是这个女人啊,她吃饱了没事干吗?
虞稚清冷地抬眸,用脚趾想也知道裴珠月为何而来。
故此,在裴珠月一开口就是:“于安歌……”时,虞稚纠正道:“裴家就是这样教诲儿女的么?裴小姐虽出生名门却无品阶,你应该尊称本官少师,并向本官行礼。”
恰巧裴弼从另一边踱步而来,闻言沉声道:“月儿,不得无礼。”
“爷爷!爹爹!你们不知道,于安……于少师身边那个小狼崽子差点把月儿给吃了,你们要给月儿做主啊!”靠山来了,裴珠月更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