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法忍受它在这儿,”卡尔森说,“哪怕它出去了,那股臭味还萦绕不去。”他迈开胖腿,大步走过去,低头看着那条狗。“牙没了,”他说,“风湿病让它全身都僵硬了。它对你没好处,坎迪。对它自己也没好处。你为什么不把它杀掉,坎迪?”
老翁很不自在地扭动身体。“唉!它陪伴我那么久了。从它是个狗崽的时候就到我身边了。我带着它一起放牧。”他自豪地说,“现在你看着它,你不会这样认为,可它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牧羊犬。”
乔治说:“在韦德镇,我见过一个家伙,他有条能放牧的艾尔谷犬,它是从其他狗身上学的。”
卡尔森不愿善罢甘休。“听着,坎迪。这条狗自己也是无时无刻不在受苦。如果你把它带出去,往它的正后脑勺射一枪——”他俯身过去指了指,“——就在这里,它永远都不会知道打中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