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架细,所以手指又细又长,很漂亮。但是无名指的第二个指节处却像树干的疙瘩一样鼓起来一圈,显得格格不入。
他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
此刻,她的手黑漆漆湿漉漉的,将他的手也弄脏了。
“应该是腱鞘囊肿。”他放开那只手后,下了个结论。
“好多年了,除了丑点,也没什么。”
他没再说话。
突然,曾鲤看到吴晚霞和几个同事一摇一摆地朝上走着,离她跟艾景初越来越近。曾鲤顿时心里紧张了起来。吴晚霞是全单位最有名的广播员,什么事情一到她那里,保准八卦出来的影响力可以翻倍,要是被她看到自己在这里哭,不知道要追问成什么样。何况旁边还杵着一个艾景初。
无论哪一条,都够她受的。政府单位的已婚和未婚妇女们,工作期间消磨时间的乐趣,第一是给人介绍对象,第二就是传播周围的小道消息。
曾鲤赶紧揉了揉脸,将泪痕抹得干干净净,随后对艾景初说:“你要朝哪儿走?”
“上山。”
“那我下山。”说着,就朝相反方向走去。
回了酒店还没到八点,她觉得困,就又脱了衣服睡觉。结果一觉睡到马依依来敲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