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问那么多为什么,不如做些什么,周哲,你还是老样子,人前装的人五人六,逃不过你那颗妇人之仁的心。”司胜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辛追抬头,她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周哲,结果司胜男这又是要搞什么?安慰?像么?
“做,做,做。我做的还不够多么?可他们还是这样,不知悔改。”周哲直起身,眼睛很红,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司胜男摊开手:“你相信他们还有人性,怪我咯?”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周哲反问。
司胜男走到身侧,给了辛追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说到
“若是我,进了城,便命人剿灭山东道联盟,财产充公。至于那些弟子,就按照你今天议事大厅里说的做。”
“他们不少家眷毕竟是无辜的。”
“无辜?这场变乱里没人是无辜的,包括袖手旁观的我。”司胜男这番毫无保留,丝毫不顾忌自己得失的说法让周哲沉默,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司胜男继续说到:“他们享受民脂民膏多年,他们身上之衣,盘中之食,是因为他们创造了什么有价值的?还是他们自己种的?他们已经习惯了享受掠夺,压榨带来的一切,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与其你让他们用赎罪的心态去为山东道做些什么,不如把他们送到下一站。河东,还是京城,还是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