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说,到了呀,才刚到,再然后恁爹就又咋呼我,说那她怎么不给我说一声的?”她接着描述道,只有在干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的头脑才是极为清晰的,她的思维才是极富逻辑的,“哎呀,当时把我给气的,我真想把手机给摔了,再也不认他这个老公公了。”
“你说说,恁娘已经到咱家了,她不知道打电话给恁爹说一声,他这个当老公公的朝我弄什么样呀?”她此话说得非常有道理,懂礼节的人都明白是这么回事,“再说了,我毕竟还是他儿媳妇,他怎么能摸起电话就用那个腔调问我呢?”
“你把电话给俺娘不就完了吗?”他腆着个脸笑道。
“你觉得他还是个人熊唻,”她极为鄙夷地冷笑道,也不加掩饰了,“不入路的货,一点人脑子都不长,不管到哪里还净充明白人!”
“行了,你就知足吧,”他将眼一闭,把头一歪,极不耐烦地接着劝道,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如同刚刚在街边吃了一大盘子用地沟油做的麻辣烫似的,“至少他还想着人到家了,要给他说一声,省得他挂心得慌呢,要是放在以前,他哪有这个心眼子,哪有这个习惯呀?这还不是咱硬教给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