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女儿找了这样一个后母吗?”于洛太太叫道。
“哎,太太,你没有认识华莱丽,”克勒凡摆出他第一期的姿势,“她既是世家出身,又规矩老实,又极受敬重。譬如说,昨天本区教堂的助理神甫就在她家吃饭。我们捐了一口体面的圣体匣,因为她是非常诚心的。噢!她又能干,又有风趣,又有学问,又是妙不可言,真是全才。至于我,亲爱的阿特丽纳,我样样得力于这个迷人的女子,她使我头脑清醒,把我的谈吐训练得,你看,炉火纯青,她纠正了我的诙谐,充实了我的辞藻跟思想。最后她又提高了我的志气。我将来要当议员,绝不闹笑话,因为事无大小,我都要请教我的女军师。那些大政治家,例如现在有名的部长奴玛等等,都有他们的女先知做参谋的。华莱丽招待有一二十个议员,势力已经不小啦;不久她住进一所美丽的宅子,有了自备车马之后,准是巴黎城中一个不出面的大老板。这样一个女人的确是了不起的头儿脑儿!啊!我常常在感谢你当初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