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和付南野对视一眼有些无言,随后付南野说道:“我来。”
“小心点。”
狐狸在付南野靠近的时候再次龇牙,发出乌鸦般的低吼。
付南野在狐狸旁边慢慢蹲下,冲狐狸嘘了两声,它就真的安静下来。狐狸的爪子被兽夹上的铁刺扎进了肉掌中,付南野用匕首去撬夹子的时候,看到底下流淌的血迹。
随身带的药品留在刚才探寻的宿营地,此时去拿得耽搁一会儿,而且也不能保证这只野生狐会乖乖听话。付南野只能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将那流血的伤口按住,随即手上一用力,兽夹被撬开了。
狐狸脱困的瞬间,跳起来就跑,速度又快又猛。
年岁唏嘘:“连声谢谢都不说。”
付南野看了看手指,沾了些血迹。年岁也看到了,却震惊出声:“你手腕怎么了?”
她看到的是被极北蝰缠绕时留下的瘀青。
“没什么。”说着他往河边走去,清洗手掌。
布尔根河清澈又寒冷,它流淌于阿尔泰山脚下又奔腾在阳光之中。付南野将手掌放在水中,试图抓住那闪耀的碎光,却犹如水中捞月一样梦幻。
年岁本要追问,看着付南野静默的侧颜,将话语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