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给我弄点芳香酸。”他说道,“真是搞不懂,家里连口药都喝不上。”
于是孟若太太给他买了芳香酸,那是他最爱的首选。他给自己熬了罐苦艾茶。在阁楼里还挂着大捆小捆的各色干草药,有苦艾、芸香、苦薄荷、接骨木花、芫荽杆、蜀葵、牛膝草、蒲公英和矢车菊。平常炉子上也老是摆着罐药汁,他时不时地都要大大地喝上几口。
“真棒!”喝了苦艾茶之后他咂着嘴说。“真棒!”他劝自己的孩子也来尝一尝。
“这可比你们喝过的茶呀、可可汤什么的好喝多了。”他信誓旦旦地道。不过孩子们不上当。
可是这一次,不管是药丸、药水还是那些五花八门的草药,都没法祛除他那“可恨的头痛”。他之所以难受,是因为脑子在发炎。自从他和杰利去诺丁汉那次在地上睡了一觉以后就没有好过。从那时起他就老是在酗酒发脾气。现在看他病得厉害,孟若太太还是开始照料起他来。他这个病人也真是难伺候,天底下都能排得上号。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抛开他给家里挣钱不讲,她心底里对他还留有一丝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