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就在这诗坛上,有人说现代科学的发现与文学的发现,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而现代戏剧与古希腊戏剧之间则鲜有差异。诚然,人类的行为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但我要加一句:今天我们需要倾听人类的声音,即我们称为诗的东西;这声音虽常常处于因缺乏爱而散失的危险之中,但它总是会再生的。受到威胁时,诗总能找到避难处;遭到拒绝时,诗总会本能地植根于意想不到之处。诗不识世界的大小事物,但它却能居于全世界人们心中。诗还有摆脱各种陈俗的魅力。我感谢瑞典文学院明瞭这些事实,明了流传不广的语言不该成为抑制人心跳动的障碍,而应该成为一个真正的法庭,能够“以严肃、真实、常不如意的命运来判决”的法庭,我引用了这句雪莱的话。据说就是雪莱启发了阿尔弗雷德·诺贝尔,使他那宏伟的心正弥补了他那难免的暴力之心。
在我们日渐畏缩的世界里,每个人都需要其他所有的人。我们必须寻找他,无论他在哪里,只要能够发现他。当底比斯·俄狄浦斯在途中遇到斯芬克司时,他对谜语的解答就是“人”,这个简单的字眼就消灭了怪物。今天我们也有许多怪物要去消灭,还是让我们好好想想俄狄浦斯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