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雨夜被劈烂的琉璃天窗没有补上,只剩下一个洞,漏下清浅的日光。
苏梨忽然明白楚怀安刚刚在问这里是不是她待了一年多的地方。
“忽可多的骨灰带回来以后一直供奉在这里,我大多数时候就在这里跪着。”
苏梨小声说,楚怀安已抱着苏梨走到天窗下面的位置,那里的地砖上有四个淡淡的印记,是那个火炉放了一年多留下来的痕迹。
楚怀安在那里停下,仰头看了看天窗:“你跪在这里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想你啊。”
苏梨下意识的回答,被抱得更紧,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跪在这里的?”
忽鞑的寝殿挺大的,苏梨刚刚也只是说忽可多的骨灰拿到这屋里来了,没有说过具体位置,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准确?
楚怀安抿唇不答,苏梨看着那天窗突然想通:“那天晚上你在房顶?是你把琉璃天窗砸碎的?”
“……”
楚怀安绷着脸不说话,手上更加用力,不敢直视苏梨的眼睛,苏梨一看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伸手戳了戳楚怀安的胸口:“你一个人来的?身为主帅,因为感情用事,只身深入敌营,这可是大忌啊,万一你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