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允许我这个卑鄙的人冒昧插上一句的话,”乌利亚·希普扭了扭身子,说,“那我得说,我完全赞同贝特西·特洛伍德小姐的说法。要是爱格妮斯是个合伙人,那我就太高兴了。”
“你自己是个合伙人了,你知道,”我姨婆回答说,“我想,你大概够称心了吧。你觉得怎么样,先生?”
这个问题问得特别不客气,希普先生在回答时,很不自在地抓紧他拎着的那只提包,回答说,他很好,谢谢我姨婆,希望她也这样。
“还有你,科波菲尔少爷——我应该说科波菲尔先生,”乌利亚接着说,“我希望你也很好!即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科波菲尔先生。”这话我倒相信,因为他说起这个来,好像津津有味似的,“眼下的情况,并不是你的朋友们希望你遇上的,科波菲尔先生。不过,要造就一个人,靠的不是钱,得靠——到底靠什么,我能力太卑微,实在没有本领表达,”乌利亚谄媚地一扭身子说,“不过靠的不是钱!”
说到这儿,他跟我握手,不过不是平常的握法,而是站得离我远远的,像握住水泵的手柄似的,握住我的手上下摇动,看来他显得有点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