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三匹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
“它们能让您中意,我感到很高兴。”
“那这是国王给您的礼物喽?”
“反正不是红衣主教给的,您就甭管它们是打哪儿来的,还是想想您爱挑哪一匹吧。”
“我挑红头发伙计牵的那一匹。”
“好极了!”
“感谢天主!”阿拉密斯嚷道,“这一来我那点伤敢情也不会觉得疼了;哪怕挨上三十颗枪子儿,我也照样要骑在上面。哎!凭良心说,这副马镫真够漂亮的!嗬!巴赞,快过来,赶快!”
巴赞愁眉苦脸、没精打采地出现在门口。
“把我的剑擦擦亮,帽子弄弄挺,披风刷一下,手枪装上弹药!”阿拉密斯说。
“最后那句不用吩咐了,”达德尼昂插断他说,“马鞍的枪套里已经有两支上好弹药的手枪。”巴赞叹了口气。
“得了,巴赞师傅,您放心,”达德尼昂说,“条条道路都能通到天国。”
“我主人已经是个出色的神学家了!”巴赞说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他会当上教区主教,说不定还会当上红衣主教的呀。”
“呣,我可怜的巴赞,行啦,你想想看,当教士有什么好?还不是照样要去打仗;你也知道,红衣主教就要戴着头盔,拿着长戟去打仗了;还有那位诺加雷·德·拉瓦莱特[1],你又怎么说呢?他也是红衣主教;你去问问他的仆从给主人裹过多少次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