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有可能我们会发现存在于诗意热情与真正信念之间的相似点与不同之处。此时,我还必须要说的是,两者在其感觉上的差别也是很大的,在一定程度上,是通过反省和通则引起的。我们通过考察得知,虚构在诗歌与雄辩中获得的想象的活力具有偶然性,每个观念也都允许存在这种偶然性;而且此虚构与实际存在事物没有任何关联。可以说这种观察只是对虚构有一定的帮助作用,但却让人感觉这个虚构的观念截然相异于从记忆与习惯上形成的永远不变的信念。两者可以算是同一类的,但从原因与作用上来说,虚构较信念要逊色得多。
即使相似关系和相近关系不能使它的强力逊色于其他观点的强力,然而假如我们对通则进行一番类似的反省,我们就不会再依我们观念的强力与活泼性的加强而使我们信念的加强;因此,知性对感官提供给我们的现象进行了一番校正,并且让我们想象到,大小相同的某个对象,其处于二十尺之外与十尺之外的位置,在我们眼中所呈现出来的大小仍是一样的。
我们能够观察到诗歌较小程度的相同作用,其中只存在这一差别,只要我们稍作回想,便能让诗歌的幻想不复存在,将对象放到与其相适应的观点之下。可是当诗人诗意大发,满怀热情的时候,确实存在着一个虚假信念,以致好像可以亲眼看见他的对象。只要有任一充足的论证帮助这个信念,那么任何东西都不如诗中所体现的人物的光辉,能为信念提供更为充足的支持,这些形象对于读者,甚至于诗人自己来说,都能起到感动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