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脸还是要钱?”
“钱。”
“那闭嘴。”
“……”
白一坐在输液室里,生无可恋地盯着沈骆迟,在心里把他剥皮拆骨,卸出了高中政治书上的八个字:霸权主义,强权政治。
但她本来也没什么选择余地。
等她被沈骆迟押着重新扎完了针,输液室外又走进一对父女。
小女孩被爸爸抱在手臂上,一副恹恹不安的样子。她扎着双马尾,一双眼睛尤其大,显得格外灵动可爱。见着护士,她就扭过头去,糯声撒娇:“爸爸,我不想打针……”
“囡囡乖,打针不疼的啊。我们囡囡这么勇敢,不会怕的对不对?”
小女孩泪眼汪汪地不上这个当:“我不勇敢。”
她转过头,正好看见打吊针的白一,于是试探着问:“姐姐,打针真的不疼吗?”
白一本来嫌麻烦懒得答话,但看见女孩抱有期待的神情又有点儿于心不忍,最后想了想回答:“你不看就不疼。”
小女孩瞪大了眼:“真的吗,那我闭上眼睛就不会疼啦?”
“嗯。”白一摆出商业假笑,“要紧——紧地闭上眼睛噢!”
“好!”
然而等小女孩被抱着走远一些,沈骆迟淡淡看向白一,吐出一句:“教坏小孩。”
“我可没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