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南婳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她把手臂紧紧抱在胸前,头垂得低低的。
霍北尧把她披散着的头发轻轻地撩到耳后,可她的头是垂着的,头发撩到耳后没多久,又垂了下来。
他站起来四下看了看,见洗手盆上有放发绳,走过去拿起来,回来,弯下腰,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扎起来。
他手指有伤,又从来没给女人扎过头发,姿势有点僵硬,还怕扯疼她的头皮,小心翼翼地拢着她的长发,一点点地扎起来,折腾半天,才勉勉强强扎出个雏形。
看着那个扎得马马虎虎的马尾辫,霍北尧微唇角勾起个极浅的弧度,没想到有生之年,会给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扎头发。
不过她闭着嘴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像个人的,像极了南婳。
他心里钝钝一痛。
如果南婳还活着,他一定好好对她,好好爱她,好好宠她,再也不伤害她一丝一毫。
可是啊,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心里疼得像被什么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