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基笔下的这些人物,无论是被革职的军官,还是体质健壮的同僚,或是“国内有名的政论家”和被称作“老爷们”的主任、文官,虽不像奥勃洛摩夫那样拥有大批农奴和田庄,但有一点是相似的,都是同样怠惰、无聊和昏聩。
从生活习惯上来看,贺大杰贪睡,孙学孟(《贺大杰的家宅》)懒散,杨村农(《北望园的春天》)好吃,卢儿古(《老爷们的故事》)嗜酒。在《贺大杰的家宅》中,作者写道:
贺大杰含着烟斗,竟自到孙学孟房间里去睡觉去了;孙学孟还是呆呆地坐在餐室,整个下午,这家宅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只听见院子背后一只母猪逍遥自在的呻吟声音,仿佛它是沿顺着篱笆散步,仿佛那呻吟声音在说:“吃的总算饱了,可是做点什么消遣呢?”
以猪喻人这在文学作品中并不罕见,但作者在这里却是以猪的逍遥自在来反衬人不如猪,这确实是令人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