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应物举起来对着光打量,赞不绝口,道:“一清二楚,干干净净,我就没见过能跟这枚酒器比的玻璃,得值不少钱吧?数千贯?”
徐昀云淡风轻的道:“元宝坊今个刚烧出来,不仅干净,而且能承受从热到冷的极大温差变化,适度的敲打碰撞也不会碎。均摊下来,也就百来贯的成本吧,你喜欢,拿去好了。”
“什么?元宝坊烧的?”
诸葛云从孟应物手里抢过去,翻来覆去的摩挲,道:“社头,你可不能偏心,也送我一个。不过我没孟兄那么小气,我出两百贯,关系再好,也不能让你赔钱不是?”
孟应物宠溺的笑着摇摇头,任由诸葛云抢走酒器,抬头对徐昀肃然道:“元宝坊的覆烧法刚颠覆了温州瓷行,而这玻璃器估计要颠覆整个大焱的日常习俗……社头行事稳健,原不必我提醒,但兹事体大,还是要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