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格拉尔也认出了这名强盗,而当初莫尔塞夫力图将这个强盗的大名传到法国,丹格拉尔还不相信有这种人存在。现在,他不仅认出来,而且被关进莫尔塞夫住过的小号,很可能这是专门给外国人预备的住处。
回忆起这些情况,丹格拉尔反倒放下心来,甚至带着几分喜悦去回忆。这些强盗既然没有当即杀掉他,那就是根本不打算要他的命。
他们劫持他是为谋财而非害命,而他身上仅有几枚金币,他们一定还要向他勒索赎金。
他还记得给莫尔塞夫定的赎金,大约是四千埃居。他目测身价,要比莫尔塞夫高得多,心中便给自己定了八千埃居的赎金。
八千埃居合四万八千利弗尔。
那他大约还剩下五百零五万法郎。
带着这么多钱,走遍天下都不怕。
还从来没有这种先例,能把一个人的赎金定到五百零五万,丹格拉尔心里就基本有底,能够安然脱险。于是他便倒在草铺上,翻了两三次身就睡着了,那种镇定之态,堪比路奇·王霸所研读其历史中的那位英雄。
[1] 英文,意为“该死”,语出法国剧作家博马舍笔下的主人公费加罗之口,见他的代表作《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和《费加罗婚礼》。
[2] 意大利文音乐术语,意为快板。
[3] 意大利文音乐术语,意为中速。
[4] 马略(约前157—前86),罗马将军,作战勇猛,用兵如神,他七次当选为罗马执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