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站了起来,面无表情。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皇帝既然用剿匪来试探夜寒手中兵符的去处,当然也会用太医院来试探她的药方。
他甚至完全没有打算掩盖他的意图:夜寒要想调动西北军,就必须承认兵符在自己手上;她要想追随夜寒去西北,同样也必须承认自己手中有药方。
原是两边心照不宣的事,如今皇帝已经连这表面上的和平都不想维持。
阮青枝抬头看了夜寒一眼,见他微微摇头,便苦着脸委屈道:“都过去那么久了,原先的药方我早就忘光了!皇上,那药方当时就是在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就写出来了,治好了阳城瘟疫之后它就消失不见,这分明是神仙不想让仙方在人间流传!后来我也打听过了,南齐根本没有什么陇西节度使,那天来向我借药方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神仙派来的!”
“简直一派胡言!”皇帝嗤之以鼻。
阮青枝却坚信自己是对的,急得跺脚:“无论如何,我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您把我留在京城也没什么用,我根本帮不上太医院的忙!陛下,我要去帮夜寒……”
“青阳郡主!”皇帝怒声打断了她的吵闹,脸色十分不善:“朕念你有大功,一向对你百般宽容,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事关天下,岂容你如此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