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达尔的人民想要享有平等,他们必须证明自己值得。良好的规矩、温文的行为,以及得体的娱乐都是必要的条件。外人总是指控我们具侵略性和携带刀械,借此将他们的偏狭心态合理化。我们必须谈吐文雅,而且……”
芮奇插嘴道:“我同意你的话,尼卫士,每一句都同意。可是我必须见久瑞南先生。”
这名卫士缓缓摇了摇头。“除非你事先约好,并获得批准,否则你见不到。”
“听好,我父亲是斯璀璘大学一位重量级的教授,一位数学教授。”
“我不识什么教授不教授,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达尔人。”
“我当然是,你听不出我的口音吗?”
“而你却有个老子,是个大牌大学的教授?听来不大可能。”
“好吧,他是我的养父。”
卫士听了进去,仍然摇了摇头。“你在达尔认识任何人吗?”
“有个瑞塔嬷嬷,她会认得我。”她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很老了,现在她可能行将就木,或是已经去世了。
“从没听说她这个人。”
还有谁呢?他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都不太可能敲响面前这个人的浆糊脑袋。他当年最要好的朋友是个叫史慕吉的少年,或者应该说,芮奇只知道他叫这个名字。但即使在如今走投无路之际,芮奇也绝不会让自己说:“你认识一个和我同年、叫做史慕吉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