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确定是他在敲门,她反而不怎么害怕了,只要不是抢劫的坏人那就好办。不过令她感到有些气愤和不解的是,他为什么非要骂她是※娘们呢?这未免太粗野了,也太令人费解了些,这哪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说的话啊。而且他咋呼的声音这么大,几乎整个楼道的住户都能听得到,这简直叫她感觉难以容忍和羞愧万分。于是她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门口打开房门好让这个喝醉的家伙进来,免得他再说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不知轻重的难听话来。
厚重的房门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面而来,差点把她当场给熏倒。那个味道里面混合了极度腐烂的苹果味、饭店后厨严重发馊了的泔水味和各种劣质调料互相融合、反应之后的刺鼻气味。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迷迷瞪瞪的六亲不认的眼睛,目光极其呆滞而又充满刻骨仇恨地看着她,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似的,他跌跌撞撞地想要从门口直接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去,连鞋子都忘了脱掉。
她见状赶紧用尽全力去搀扶着他,好不让他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板上,等她好不容易才把死猪一般的他拖着放倒在了沙发上,才又慌慌张张地跑去关好门。这深更半夜的,她可丢不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