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文
有物混成①，先天地生。寂兮寥liáo兮②，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dài③，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④，强为之名曰大⑤，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⑥。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⑦，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注 释
①混成：浑然一体。
②寂：无声。寥：无形。河上公注：“寂者，无声音；寥者，空无形。”
③周行而不殆：这句是说道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永不停息地运行。周行，循环运行，周而复始。殆，通“怠”，停止的意思。
④字：取名、命名。
⑤强：勉强。大：无边无际的样子。
⑥反：通“返”，返回到原地。
⑦法：效法。
译 文
有一个东西浑然一体，在天地之前就产生了。它无声无形，不依靠任何外力而独立存在，永远不会改变。循环往复运行永不停息，可以作为万物的本原。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勉强把它命名为“道”，再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作“大”。大叫作消逝，消逝叫作遥远，遥远叫作返回。因此说道大，天大，地大，王也大。万物间有四大，而王居其一。人效法地，地效法天，天效法“道”，而“道”效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