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青年也叹气:“论医术,谁同折颜上神相比不是废物呢,都是废物啊!”
两人说话间那药丸已捣好了,女子除了鞋,上了太子的床榻,趺坐于太子身旁,右手结了个印伽,开始配合着术法,为昏睡的太子进药。
雕花窗棂后的小祖媞屏住了呼吸。
女子的身份,在她同身旁蓝袍青年的一番闲谈里,已呼之欲出。她十有八九便是太子那未过门的太子妃白浅上仙了。
都说白浅比少年太子年岁大许多,这并不是一桩合衬婚姻,可单从外貌论,小祖媞却觉得他二人简直可称连珠合璧,不能更登对了。
她此前也和连宋议论过,为何白浅救了太子却深藏功与名。彼时连宋推论,说或许因白浅救夜华时并不知他身份,而后知晓了夜华身份,不欲与他有太多牵扯,故而施了计,拱手将救命之恩送给了竹语王姬。
那时候小祖媞觉这推论很是靠谱,还为太子感到难过惋惜。然今夜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小祖媞暗暗琢磨着。
晶石床榻上,白浅已施完了法术,药粉被疗愈的银光裹覆着,完全入了太子体内。但兴许那药性霸道,入体难受,太子的额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白浅微微敛眉,探身靠近了太子,伸出三指,切在他左手的寸关尺三部脉上,略探了探,探知到太子无事,她的眉松开了,欲要后退。然这时,他们都以为中了昏睡诀一直在昏睡的太子,却蓦地反握住了白浅欲拿走的手,慢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