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柳枫恼火地问。
张二牛说,那有什么鸡巴法,先修起来再说。他可能有别的事,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柳枫气恼地在大堤上走来走去,看见离县城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里有几台链轨拖拉机和推土机在活动,可能是在垫房基,这里由于临近河,盖房有个习惯,总把房基垫得高高的,街是走水沟。他把郭长来叫过来说,你把那几台机器调过来,就说是县委的命令,先让他们把大堤的缺 口堵上。
“柳枧书记,我知道那是谁的,那可是方囊主任的一个亲戚啊。”平时在县域里横行霸道的公安局长怯懦地说。
“我叫你去,你就去。出了问题我负责,调不来你考虑后果。”柳枫大喝一声。长来带着他的警察跑步直奔目标。
到底是穿警服的,那几台机器乖乖地开了过来。柳枫先向他们亮明了身份,说抗洪压倒一切,限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堤修好,费用以后到县委找他去结算,并要求乡长牛木耠招呼民工一起上。
到底是现代化机械作业,拖拉机、推土机、挖掘机轰鸣着,一车车把从河里挖出的胶泥土源源不断地运来,柳枫也亲自拿起铁锨和民工们 摊土培堤,不一会儿,一段新堤拔地而起。林黑根主动当起了顾问,指挥着链轨拖拉机又轧了两遍,并让民工把河外玉米地旁边疯长的草皮用 铁锨端来,培植在坡上,对大家说:“放心吧,哪儿开口子这儿也没 事。”在这期间,柳枫问推土机手是哪儿的,回答是县建筑公司的,是 县委办公室秘书科的魏秘书通知他们来此垫堤基的。柳枫苦笑了,想着 以后如何向方囊解释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