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随时需要拿出文件来吗?”我说。
“也就是说,随时把它销毁。”迪潘说。
“确实是这样,”我说,“那么这封信就明明是在他房子里了,至于这位部长随身带着这封信的问题,我们完全可以不必去考虑。”
“完全不必,”警察局长说,“他曾经有两次被洗劫,仿佛遇上了拦路的强盗,他本人是在我亲自监督下经过严格搜查的。”
“你完全可以不亲自动手,”迪潘说道,“这位D部长,我敢说,并不完全是个笨蛋,如果他不笨,那么,他一定会预料到这类拦路洗劫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不完全是个笨蛋,”警察局长说,“可是他是一位诗人,我认为这跟笨蛋没有太大差别了。”
“确实是这样,”迪潘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不过我本人也问心有愧,写过几首打油诗。”
“可不可以详细谈谈你搜查的具体细节呢?”我说。
“呃,实际上,我们是慢慢进行的。我对整幢大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查。首先,我们检查了每一套房间的家具。我们打开了每一个可能存在的抽屉,当然,如果有这种秘密的抽屉,肯定瞒不过我们。接着,我们检查了椅子。对于软垫,我们用你们见过我使用的细长针来刺探。对于桌子,我们把桌子面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