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呀,”她直接反对道,一点都不领他的情,就是要坚持走自己的路,“你这么一整,我就更不敢说实话了。你先不要给我这么大的压力嘛,我的肩膀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结实,还扛不起你的重托。我觉得我们还是随便聊聊吧,因为有些事情从细节入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那些盖棺定论的话我还真不敢随便乱说呢。这样吧,你先说说你对她的印象,这样好启发启发我,行不行?”
“我真是服了你了,刚才我给你说高峰的时候有这么难吗?”他再一次败下阵来,反正他赢的时候也不多,也就不在乎这一回两回了,尽管他心里也委屈得要命,“你现在这么不主动,可有点说不过去啊。不过算了,好男不和女斗嘛,我就先说说我对徐荣的总体感受吧。”
“怎么说呢,”他接着就兑现诺言了,“我从她身上既感觉到一种平常少见的稳重和成熟,又体会到了一种被有意无意掩饰的活泼和任性。她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和一个三四十岁中年妇女的结合体,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错综复杂、风格混合、各种界限都不是十分明朗的意味。说她像一杯茶吧,这杯茶我分不清陈旧;说她像一杯咖啡吧,这杯咖啡我品不出苦甜;要说她深沉吧,有时候她说话很直率,一下就能说到点子上;要说她开朗吧,有时候她又表现得很沉静,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反正我老是感觉以她的那种外表来看,她不该是现在这种性格,或者说她的表现和我的心理预期并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