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吴芳说话了。
“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吴芳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什么事?”
有成喝酒的速度慢了下来。
“姑父,他……”
“我父亲怎么了?”
有成放下了杯子。
“他在两年前,去世了。”
有成顿了一下,然后一杯又一杯地喝个不停。不知为什么,今夜他真想喝醉——他想深刻体验一下醉的滋味。
今夜,月亮不圆,但一样是不变的沉默。
在我们的世界发生激烈演变的大潮中。人类社会将以全然不同于以往的面貌进入另一世纪。我们生而逢时,不仅可以目睹一幕紧接一幕的大剧,也将不可避免地要在其间扮演某种属于自己的角色。现实生活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逃避自己历史性的责任。无疑,在未来的年月里,生活和艺术都会向作家提出更为繁难而严厉的要求。如果沉醉满足于自己以往的历史就无异于生命大限的终临,人生旅程时刻处于“零公里”处。那么,要旨仍然应该是首先战胜自己,并将精神提升到不断发展着的生活所要求的那种高度,才有可能使自己重新走出洼地,亦步亦趋跟着生活进入新的境界。不管实际结果如何,这个起码的觉悟应当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