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嗯,我答应的。”
“不会再骗我?”
“不会。”
我安心地睡过去。第二天,也不知他是为表达昨日的歉意还是如何,寻常时候总是早出晚归,这日竟破天荒地哪里也没去,用完膳便倚在屏风边上,慵慵懒懒地一边看琴谱,一边跟我下棋。
他身上一袭雪白的宽袍,衬着疏朗的眉目,说不出的好看。
我怨愤他下棋下得不专心,便趁他眼光尚在书卷上,偷偷将棋子移动个一两步,他却眼也不抬,手指便丝毫不差地点在原先的棋位上。
几局棋下来,我竟被一心二用的他打得落花流水,难免更加怨愤,赌气地一通乱下,下到半途见局势不妙,便站起来去理衣裳,道:“你欺负人,不下了。”
然后见他气定神闲地把手中的琴谱一收,抬眸看我:“你自己的棋技烂,倒怨我吗?”
我哼了一声,道:“你看你的琴谱,我找阿福陪我打双陆去。”
他淡淡道:“阿福今日告假,你找到他算你有本事。”
正在说话,便有丫头进来,呈上一个挺大的锦盒,道:“公子,七王爷差人送来的,说是公子前几日提到的东西,他托人给公子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