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睡好,而是根本没睡。”仓央嘉措苦笑着。
“怎么样?你对于琼卓嘎中意吗?你认为她可爱?很可爱?不可爱?还是无所谓?”塔坚乃开门见山地提问,像宣读一张印着几个栏目的调查表。
“我不回答你。你听一听我昨天夜里写下的几首诗就明白了。”仓央嘉措从桌子上拿起了手稿。
“对,你在诗里说的都是真情实话。你有什么样的心思,我一听你的诗就全明白了。”塔坚乃端正了一下坐的姿势,准备着细听。
仓央嘉措朗诵起来:
摇晃着白色的佳弓,
准备射哪支箭呢?
你心爱的情人我呀,
已恭候在虎皮箭囊里。
俏眼如弯弓一样,
情意与利箭相仿;
一下就射中了啊,
我这火热的心房。
一箭射中鹄的,
箭头钻进地里;
遇到我的恋人,
魂儿已跟她飞去。
“好啊!”塔坚乃叫起来,“你这三首诗里都离不开箭,就叫‘三箭诗’吧。”
“我写的诗都没有题目。”仓央嘉措说,“不过你起的题目不错。你再听这三首。”
仓央嘉措又朗诵起来:
印在纸上的图章,
不会倾吐衷肠;
请把信誓的印戳,
盖在彼此的心上。
初三弯弯的月亮,
满天洒着银光;
请对我发个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