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轶川停住,没再动。
她耳际嗡嗡作响,像是某种灾难时倾塌的轰鸣声。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变得很长,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最后只化为喉头无力的吞咽。
“问我吧,问什么都行,我都回答你。”
他想她问得那么多,确认心意的“你喜欢我吗”“爱我吗”,带着醋意的“你谈过多少恋爱”,或者是心怀嫉妒的“前些天我不在陪着你的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问题,他明知从她嘴里听不到半个字,却还是想试一试。
“没有想问的吗?”
要问他什么呢?她被拥在这温暖的怀中,空白的大脑一时抓不住任何思路,脱口而出的却是:“你不是还有两周的训练时间?”
“最后两周我要到洛杉矶做最后的备赛。”
为了避免时差和水土不服的影响,有些选手是会提前过去的,许轶川也参加过不少国际比赛,最清楚这些赛前的准备。
她问完了这个,便语塞。
江祁稍微松开她:“你知不知道你最擅长什么?”
许轶川摇头。
他说:“把天聊死。”
许轶川:“……”
“那就我来问你。”他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明天来机场送我吗?”
“我明天有课。”
“几点下课?我改签。”
他说这话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许轶川立刻说道:“别,我请假。”
江祁点点头,带着调侃地问了第二个问题:“保温桶你什么时候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