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说这么一句?她不十分明白,甚至十分不明白。
她没有听到回答,只最后瞥见了刺刀的闪光……
她和他一路没说一句话。
回到家里,她脱下雨衣,又在沙发上坐下了。
他站立在门口看了她一阵,又坐在床边上,并且又低着他的头。
终于,她开口道:“你是在忏悔吗?”
他缓缓抬起头,盯住她的脸,坚定地说:“我不忏悔。”
“你过来,我们谈谈。”
他服从地站了起来,向她走过去,在另一只沙发上坐下,将右手放在茶几上。
“你不觉得你活得很累吗?”她问,声音很低。
“很累。难以想象的那么累。”
“我怜悯你。”她抚摸着他放在沙发上的那只手。
“有时候我也怜悯我自己。”
“我不能再和一个我所怜悯的男人做那种事,即使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
“哪种事?”
“床上的事……你在乎吗?”
“我在乎。”
“很在乎?”
“很在乎。”
“我真感到对不起你。但是我不能够……那会使我觉得像与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儿搞同性恋一样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