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细微的雨,连同闷热一同裹挟着她,四周都是尘土翻涌着腥湿的气息,让她不由得作呕,脸色苍白。
她找到医院来的时候,谭谌刚提了晚餐回来,见了她,一脸受到惊吓惴惴不安的模样。
医院的气味并不好闻,走廊的灯光也幽幽的,四周清静,时绾穿着柔软的平底鞋,踩在冰凉的地面,竟然都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她一路急冲冲的,抵达时手扶住了肚皮边沿,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发哑:“到底怎么回事?”
谭谌瞬时僵在原地,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低声:“傅太太不要担心,傅总没什么大碍。”
时绾瞥了眼他吊着的手臂,心里的石头并没有落下,反而愈来愈沉甸甸的。
她没多等,直接推门而入。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穿着干净的病服,额头上缠着纱布,病服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里面的包裹着的绷带,隐隐可见的鲜红血迹,脸色并不怎么好,正目光沉沉的盯着不远处的电视机,里面播报着财经新闻。
听见开门的动静时,傅琮凛以为是谭谌买了晚餐回来,正想说他怎么动作这么慢,抬头看过去时,就看见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时绾。
他下意识的坐直了背脊,牵扯到肩头处的伤,男人好看的眉眼轻微的拧了下,面上倒是没什么隐瞒被戳穿的难堪,反而很淡然,只是在看见时绾的那一刻,湛黑的眸眼飞快地滑过一抹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