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吏看琼斯穿得很讲究,又听说事情是决斗时发生的,对犯人就格外客气些。在琼斯的请求之下,他同意派人去探视一下那位受伤的先生伤势如何,费兹帕特利这时候正在一家酒馆里,由一位外科医生治疗。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伤势是致命的,无望活命。保安吏听到这话,就告诉琼斯,他必须到法官面前去受审。琼斯回答说:“随便把我押到哪儿去都行。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在乎。尽管我自信从法律上讲,我没有犯杀人罪,但是叫那人流了那么多血,并且丧命,我心里实在难过极了。”
于是,琼斯被带到法官面前。那个为费兹帕特利先生治伤的外科医生也出庭做证,说伤员的伤势是致命的。因此,犯人就被押解到监牢里去了。当时天色已经很晚,琼斯要等到天亮才能派人去叫帕特里奇。他直到早上七点钟才合上眼,所以将近十二点帕特里奇才得到消息。这可怜的家伙本来等了主人好久,不见回来,心里非常恐惧,现在听到琼斯入狱的消息,吓得简直没了魂。
他两条腿直发抖,一颗心怦怦直跳地走进牢房。一见到琼斯,他就涕泪交流地为琼斯遭受的不幸哀叹,同时还心惊胆战地不停地东张西望。这时,听说费兹帕特利先生死了,这个可怜的家伙又时刻担心那人的鬼魂会跑进房来。最后,他递给琼斯一封信——那是索菲娅托黑乔治送来的,他几乎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