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福颔首称是。
“这三个月来,我养成一种恶习,只要听人提起不幸,夫人,我就想到自己的不幸,就会情不自禁,以自私的心理进行比较。这就是为什么比起我的不幸来,我觉得你们的不幸不过是件倒霉事儿;这也就是为什么,比起我的悲惨处境来,我倒觉得您的处境令我羡慕。算了,这话您听着别扭,不讲也罢。刚才您说什么来着,夫人?”
“我是来向您了解,朋友,”男爵夫人接口说道,“那个骗子的案子怎么样了?”
“骗子!”维尔福重复道,“夫人,看来您是打定主意,要化小一些事情,要夸大另一些事情。骗子,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先生,不如说贝内德托先生!您错了,夫人,贝内德托先生是个名副其实的杀人犯。”
“先生,我不否认,您纠正得完全对。然而,您指控这个坏蛋越严厉,给我们家庭的打击也越大。喏,您还是把他忘掉一段时间吧,不要追捕他,放他逃走吧。”
“您来得太迟了,夫人,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
“那么,如果抓住他……您认为能抓到他吗?”
“但愿抓到。”
“如果抓住他,听我说,我总听人讲,监狱人满为患,那么,您就先把他关进监狱里吧。”
检察官做了个否定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