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挣破蓄积数日的云层,暖黄的晖光铺满泽阳的大街小巷。谢无猗却忽然觉得这光芒太刺眼了,烤得她脊背发痒,连指上的伤痕都被燎得滚烫。
算时间,花飞渡现在应该在院中透气。她的房间正靠近后院,谢无猗绕到后墙外,学了两声鹧鸪叫。
这是她们二人的暗号,果然没一会,花飞渡就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眼前。
“丫头,出什么事了?”
谢无猗低声道:“花娘之前是不是有个神医朋友?”见花飞渡点头,谢无猗接着道,“我昨天在耿友财家偶然发现了一粒丸药,我自己辨不出来,想请行家看看能不能解出药的成分和功效。”
花飞渡一听就变了脸色,“烁金蛊?”
“不一定,应该不是。”谢无猗含糊道,“但我不喜欢未知,多解一种毒有益无害。”
谢无猗言之有理,花飞渡也知道她素来有主意,当即不再迟疑。
二人来到了泽阳闹市中的一间赌坊。
花飞渡带谢无猗走进平水坊前厅,这里和谢无猗想象中乌烟瘴气的赌坊完全不一样,一派富丽堂皇的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哪家豪华酒楼。花飞渡轻车熟路地找到小二,小二一见是两名女子,便说他们白天不开门。
“栖风渡前浪,照雨落青山。”花飞渡屈起两指,在柜台上敲了两下,“我来见你们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