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雪消,有泥水溅在洁白的云靴上。
江晚晴回想方才殿内,陆应淮请命去西南。
将蹬未蹬马车之时,风伯替陆应淮传了信,说是择日登门退了婚约。
江恭如在殿内跪得久了,勉强撑在江晚晴手臂上,只回了个好字。
江晚晴咬着唇看着宫门前那个远远的白色身影径直入了马车,他竟然连一句话都不同她说的吗?
相府内,若蓝、若妍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街上皇城司又开始奉命到处抓人,只能猜到事情隐隐约约和皇家有关。
马车行到相府门前,江恭如拖着身体还在与小厮交代,江晚晴抢了一匹马扬鞭就跑。
江恭如扶着拐杖,道了一声罢了。
江晚晴也说不出自己是想要干嘛,她只想寻一个答案。
风急雨落,明明还未到春时,寒雨却沾湿了她身上的毛领,等她终于追上陆应淮的车架时,身上的毛领已经湿哒哒地将入骨寒意驱走她的体温。
“为什么要这样做?”雨幕之下,江晚晴咬着唇,一步一步走进那辆白色的车架。
天地之间除了雨声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