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家门的那股怨气在这一刻陡然爆发,让他生出与侯府同归于尽的冲动。
看到继母痛快拿出五千两银子替他还上赌债,他竟然感动了。
他怎么这么蠢!
继母前脚还了赌债,后脚再抢回来,假如这些家丁不被官差抓住,那几个混混能饶了他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人?
他是笨,却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
许栖越想越心寒,气得浑身发抖。
既气父亲与继母的心狠,更气自己的愚蠢。
管事听得冷汗淋淋:“大公子,你可不能乱说话,这几个根本不是侯府的人!”
这个时候只能咬死不认,不然侯府的脸面就丢尽了。
面对死鸭子嘴硬的管事,许栖从没一刻这么灵光:“你说他们不是侯府的人,就是说我在扯谎了?”
少年看向围观众人,扬声道:“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呢,难道没有一个能认出他们的?”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很快有人隐在人群中喊道:“那个罗黑我认识啊,他婆娘原是街头磨豆腐的,长得可水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