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很有道理,”她跟着说道,神情也是悲伤到了一定程度,似乎葬花的黛玉就立在她的眼前一般,“我也认为黛玉葬花这段作者绝不仅仅是要表达伤春悲秋之意,或者说是感慨青春易逝、韶华苦短、处境艰辛和人生悲凉等等这些文人惯常会写的东西,因为《葬花词》里有很多字句看起来确实很是让人触目惊心。”
“对了,这本书因为是隐写的历史,”他继续言道,情绪已不如刚才那么激动了,因为另有一种特别庄严和神圣的东西迅速包裹了他,让他变得不能自己起来,“所以必须得反过来看才能理解作者的良苦用心,也就是必须得透过一些作者不得不设置的障碍,去分析它本质的东西,才能领会到书中的真意。”
“嗯,的确如此。”她点头道。
“你记得那个可怜虫贾瑞吧?”他冷笑着问,“他卧床不起之后,是一个跛足道士送来的风月宝鉴为他治病的。为什么他的病非得要用风月宝鉴才能治疗呢?”
“嗯,对啊,为什么呢?”她也问道,粉面上冒出细细的香汗,如同上等的桃胶一样,“而且这本书曾经就叫《风月宝鉴》呢。”
“对,这书叫《石头记》或者叫《红楼梦》都好理解,唯独叫《风月宝鉴》不好理解,”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后讲道,激动而跳跃的思绪也跟着好好地梳理了一下,“因为这个风月宝鉴在里面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很容易被读者忽略掉。事实上,全书因为淫邪妄动而死的,好像只有秦可卿和贾瑞两个人,他们的故事也早早地就结束了,而且他们也不是书中的主角,特别是贾瑞这个大傻瓜,甚至连主要配角都算不上,为什么在他的故事里出现的‘风月宝鉴’竟然还曾一度被当做书名呢?一个镜子怎么就成了统领全书的书名?说到这里,就得回到这本书的主旨上来,才能恰当地理解风月宝鉴里暗藏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