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什么要走?”邵川又道。
“当年啊……想要更好的薪资,想要轻松的生活呗。”何佳熹哀叹了一声,坐了下来,“其实做记者是我一直的梦想,不是那种采访的,是像做纪录片一样地去做。但当时我跟了一个案件,是警局的在破难案。我写了一篇文章,其中有两个罪犯看了之后约我见面。”
邵川抬眸,眼中是慌张,“你去了?”
“去了,两千多公里外。”何佳熹摇摇头,“去了三天,他们希望我帮忙,能帮他们争取减刑。那三天我担惊受怕,每一天睡到床上,都怕有人破门而入杀了我。”
三天后,这两名罪犯同意与何佳熹回宁城,自首,减刑五年。她又写了第二篇报道,和第一篇一样,从父母亲情出发,报道了在逃犯回家后,获得父母原谅的催泪时刻。
邵川长舒一口气,“这不是很好么?”
“确实很好,当时我才毕业一年多,已经是各大公司争抢的人。”何佳熹回忆起过去,有几分怀念:“我很享受那段时光,可是久了我心里很含糊。我喜欢这段时光,到底是因为我做了自己想做的报道,还是在享受纷至沓来的名声和荣誉。所以困惑了很久,加上那段时间身体过于疲惫,就辞职了。”
邵川笑着点点头:“是你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