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极力地挣扎着,当她挣脱开之后,故意地噘着嘴,责斥地说:“你看你,没轻没重的,人家有了肚子了。”
“哪来的野种啊?你有肚子我叫人们给你骑木驴。”
“你这狠心的!”她在他的身上用力地捏了一把,“怎么,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他把排长姨太太拐逃的事情,对他的老相识说了一遍,除此之外,他在这位寡妇的面前,表示出他的对于排长姨太太的惋惜。
“别人都骂她,把她骂得底朝上,可是我觉得她是一个好人。”他说。
“那是你的心不正。”那一个说。
“白天,她还请我抽了两个烟泡,她跟我有些眉来眼去的。胳膊碰了一下,真是挺细腻的。”
“比我呢?”
“天地相差。”
“得了吧,你就不是好货。”女的说到这里,在问道,“排长究竟什么时候出来呢?”
“这可说不定了,王中藩这些家伙,什么屎都拉,依我看是凶多吉少。”
“可惜跑了这样一位好太太,若是让给你,不是也不错吗?”
“咱们没有那个命啊,我看把你的大姑娘将来给我做小吧。”
“想得好,凭什么给你做小!”
“那咱们睡觉吧,把你的狗窝好好收拾收拾。”
“我不跟你睡。”女的不同意地说。
“你不睡,我揍死你。”
“找年轻的去吧。”
“我要吃老母鸡呢。”
但女的却把百家长领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去,她把他送进去之后,就把两扇门倒关上了。百家长摸黑在炕上摸着,他明白过来这是大姑娘的屋子,可是炕上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