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贩把手拢在耳朵边,“我没有听错吧?”他转过身问他妻子,她正坐在炉边长凳上织衣,“我听得对吗?有一个买主。”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那妇人说,她织着衣,平静地喘着气,惬意地背靠着炉子取暖。
“噢,是的,”我喊道,“是我,一个老主顾,忠诚老实,只是当下没有法子了。”
“老婆,”煤贩子说,“是有一个人,我不会弄错的;一个老主顾,肯定是一个老主顾,说话才这么中听。”
“你这是怎么了,老头子,”妇人把手中的活贴在胸脯上,停顿了一下,:“谁也没有,街道是空的,我们所有的顾客都供了煤,我们可以把煤店关几天休息一下子。”
“可我还在这儿,坐在煤桶上。”我喊着,没有知觉的眼泪冷冰冰的,模糊了我的双眼,“请向上面看一下,你们会立刻发现我的,我求你们给我一铲煤,如果你们能给我两铲,那我就会高兴得发疯。其他顾客确实都关照了,但还有我呢,啊,但愿能听到煤在桶里发出格格的滚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