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洁输入了这个房间的门牌号,没有反应。她并没有太多有关这个男人的数字。她犹豫了一下,准备放弃。敲击声在继续。
杜雨洁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终于重新输入了一组数字。锁开了。这是她与那个男孩相见的日子。聂传庆说,这一天是他儿子的生日。
她慢慢打开了门。
响声停止了,四方形的洞里,隐隐地透着光。她将头探进去,有些畏缩。但几秒钟后,她将脚也伸了进去。试探间,她的脚触到了一架梯子。
她沿着梯子攀援而下,小心翼翼。她拿不准这梯子的长度,如同深井。在她这样想时,脚却已经踩实,落在了地面上。
她看到另一扇门,那是稀微的光源。她轻轻推开。一股强烈的湿霉味混着不知名的腥气,击打了她的鼻腔。她同时间看见了那个女孩。
一只用于野外远足的节能灯,泛着幽幽的蓝。尽管嘴巴被堵住,杜雨洁还是一眼认出,这正是近日里失踪的姑娘。她抬起头,看着闯入的女人,眼里有微弱而惊恐的光芒。女孩被捆缚着,戴着沉重的脚镣与手铐。
脚镣的一端被锁在墙上,如果可以称之为墙的话。这是一堵被混凝土浇筑得凹凸不平的立面。女孩以很别扭的姿势,抬起胳膊,敲一敲头顶的白铁烟囱。杜雨洁知道了声音的来源,同时意识到,烟囱,是这里与上面连接的通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