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支花机关怎么瞧着成色不对?弹匣和枪身一看就是俩成色……”
“这……我擦过弹匣,可忘了擦枪身……”
眼瞅着苟大却语无伦次、越描越黑,栗子群无奈地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钟有田:“有田,咱们武工队里懂行船撑排的就咱们俩,今晚上我打头、你殿后!”
使劲咽下了最后一口干粮,钟有田急急忙忙地朝着栗子群摆了摆手:“队长,撑排从来是打头辛苦收尾易,拼的不光是手艺,还得有一把子力气呢!队长,这拼力气的活儿……还是我打头吧。”
朝着钟有田摆了摆手,栗子群不容分辩地低声笑道:“别看我岁数比你大不少,可要论力气,还说不定谁输谁赢呢,就照着我说的办——头一条筏子上我撑篙,后头再加上棒槌给我帮手,他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的力气,我招呼着他撑篙也方便!天留,你和大却也跟我在头一条筏子上,其他的筏子上也都留下五名同志,三个人撑篙,其他两个负责警戒!再歇一锅烟的工夫,咱们就出发!”
低沉的应诺声中,所有的武工队员全都收拾齐整了各自的武器,挽起裤腿下河登上了木排。伴随着栗子群低沉的吆喝声,站在头一条木排上的沙邦粹紧握着长长的竹篙在河岸边的石头上用力一撑,拴成了一字长蛇阵的几条木排顿时在头一条筏子的牵动之下,缓缓地滑出了小回水洼,无声地朝着缓缓流淌的青蟒河中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