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狄快速解开裙袍,撕开贴胸的细亚麻布内衣,她满脸通红,半是佯作愤怒,半是假装羞耻,她把自己那遭到玷污的美丽肩膀露了出来,将那处无法抹去的烙印展现在费尔顿眼前。
“这,”费尔顿扬声道,“我看见的是一朵百合花!”
“这正是那个人的无耻之处啊,”米莱狄回答道,“如果我受到英格兰的烙刑,就必须有法庭的裁判,证明我的确因罪获刑,那么,我就会向全国上下的所有法院提出公开申诉!可这是法兰西的烙刑……唉,有了这个烙印,我就真成了令人不齿的女人。”
费尔顿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脸色煞白,一动不动,这可怕的讲述把他压垮了,眼前的非凡之美令他目眩神迷。这个女人明明毫无羞耻之心,不惜以肉体来诱惑他,他却把这丧失廉耻的举动看得崇高而圣洁。费尔顿终于双膝跪倒在她面前。当年,古罗马皇帝们将纯洁神圣的殉教者送入竞技场,任由荒淫残暴的贱民欺侮蹂躏,而最初的基督教徒们也正是这样跪倒在她们面前的。烙印消失了,只有美留在了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