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塞姆-霍肯斯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他用手指着西边:
“您不必去,先生,您可以把消息交给那边来的那两个人。”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两个骑手正向我们靠近。他们是白人,我认出其中一个是老向导,为给邻组送信到我们这儿来过几次。他旁边是位年轻些的男子,装束不像牛仔。我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勒住马。那个陌生人问我的名字,我告诉他之后,他就用友好、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
“原来您就是那位年轻的德国绅士,一人干这儿所有的活儿,别人都在犯懒。我一告诉您我的名字,您就知道我是谁了:我叫怀特。”
怀特是西边邻组的头儿,信儿就是要送到他那儿去的。他亲自前来,一定有什么原因。他下了马,把手伸给我,眼睛搜索着掠过营地。当他看见灌木丛后面睡着的人和酒瓶子的时候,一个充满理解但却决算不上友好的微笑浮现在脸上。
“他们大概喝醉了吧?”
我点点头。
“所有的人?”
“是的。班克洛伏特先生想去您那儿,就开了一个小小的告别酒会。我去叫醒他……”
“别去!”他打断了我的话。“让他们睡吧!我希望能跟您单独谈谈。刚才跟您站在一起的那三个人是谁?”
“塞姆-霍肯斯、迪克-斯通和威尔-帕克,是我们最可靠的三个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