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是可以忍受的,忍受她暂时的不信任和赤裸裸的怀疑,可到底在面对时,心还是不受控制,会难过。
“我怎么能不知道。”钟书极力不去在意她的目光,反问,“程晓来了,你还要一个人埋头硬闯,不害怕吗?”
她答:“怕,可为什么会怕,不也是因为你吗?”
因为他当年帮她抓住那根稻草后,又亲手把稻草从她手里抽开,因为他当年在她陷入泥沼时,悄无声息地逃开,说什么保护她,想起来都觉得滑稽和讽刺。
他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四周皆昏暗,静谧的环境里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良久,他才似叹气一般开了口:“我最大的愧疚,就是你的艰难与我有关,所以不求原谅,只想你别这么防着我,可以吗?”
“你……”她哑然。
就在她差一点陷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时,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随后是周羡的声音在隔壁她的房门外响起:“姜律师。”